魔兽世界玩家原创小说《灵异的爱情故事》二
2014-10-11 13:01:42   来源:   评论:0 点击:

其实就是电影生死停留的剧情改编而已。

  第八章 疑惑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也是漆黑一片,没有那个夜晚有这么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狂喜,我还没死!想到是疾风那逼报复我,我恨得全身发抖!

  不对,为什么一片黑?还有,好冷,我感觉我的手冰凉,全身冰凉,而且身体一阵酸痛,只有睡得太久才会这样,我睡了很久了?或者是我昏迷了很久?我动了动。

  不对,左边是墙,右边也是墙!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所以才这么黑,所以四面是墙。我这是在那?我努力回忆,然后头痛欲裂。

  毫无头绪,四周一片寂静。

  “医生,他怎么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哪里来的声音?

  “是谁?”我大声喊道。没有回应,又是一片寂静。

  很不对劲,不过我庆幸自己还能思考,四周没有人,为什么会有声音?

  我静下来,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努力去听,看刚才的声音是否还会再听到。

  渐渐的,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然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全身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

  我惊恐不已,伸手去抓,去阻止,但是,什么也没抓到。我摸着我头发,似乎觉得变长了。

  奇怪的事发生了,又有什么东西摸着我的头发,可是,那里只有我自己的手。

  “不要离开我。”我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柔,甜美。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孙艺珍的声音。

  “孙艺珍!”我大喊!

  “孙艺珍,孙艺珍。”我不停的喊,越喊越清醒,越喊越绝望。

  因为我死了!

  恐惧侵蚀了我全身,在我胸中翻滚!

  我不心甘!我想起了灵异第六感,最后布鲁斯威利斯发现自己已死一年的时候,那种绝望,愤怒,最后,他接受了。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那我呢?

  我没有心愿,不对,我又想起了我臆想的故事,难道那就是我的心愿。希望得到孙艺珍的原谅?

  不是臆想!故事是真的发生过,我从来没有如此肯定,是我临死前把它当成了臆想。

  临死前所谓那几分钟的真想部分,才是我真正臆想出来的。

  我根本没娶孙艺珍,我之所以用原谅,赎罪那种臆想来骗自己,是因为我的心愿未了。

  我是有心愿的。

  我错过了孙艺珍,是我生前的遗憾。娶孙艺珍就是我的心愿。

  在临死前最后几分钟的臆想里,我娶了孙艺珍来满足自己的心愿。

  嗨!都怪我自己电影看多了!

  我记起来了,我没躲开疾风那辆车。但至少我打电话之后确认了孙艺珍还活着。

  是了!我心里割舍不下孙艺珍,才会听到她声音,才会感觉到她的触碰。

  我现在是什么?灵魂?我躺在什么地方?我很清楚。

  我现在知道了结果。我也接受了这种结局,因为我知道还有一种结局是孙艺珍死了,现在至少孙艺珍还活着。

  在我现在的记忆中,我没躲开那辆车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那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历史重来了,时间回到了过去的一个节点。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湖南岳阳出差,所以领导让我去,那个时候我和妻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孙艺珍还活着。只是死的人换成了我,过程何其的相似。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时间返回了那一个节点?在那之前我做了什么?

  我从湖南回来,然后删了孙艺珍的号就晕倒了,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天旋地转就是在重置时间?

  我记得我感慨过,现实没有重来,没有回档。我错了!只是重来一次,结局也不是很完美。

  回档,这个词并不正确,因为回档一般是指游戏。不是指现实。

  想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我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存在着的。

  我突然想起一个骇人的推断,可能根本就没有时间重置的问题,可能从那一刻,我就什么了,后面发生的事是我潜意识里希望发生的,希望太强烈,于是有一种真实的,身临其境的感受,骗过了我的大脑,让我以为是真的,其实死了就这样,在一个只有黑的地方,能思考,不能移动,能回忆,不能与外界交流,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外面世界的消息也传不到这里,只能一个人在这里思考,永远困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害怕极了。然后,一个猜测让我更害怕,疾风他杀了我,然后他会去岳阳,去报复孙艺珍!

  我惊骇不已!

  我双手上伸,推了推盖子,盖子似乎没有那么紧。

  这里,黑得让人绝望,寂静的让人窒息。

  我重重眨眨眼睛,想看到哪怕一丝光线,没有光!我竖着耳朵,想听到哪怕一丁点声音。

  “你们做什么任务?”

  我心花怒放,有声音了。而且还是人说话的声音。

  “藏石者的妻子。你一起吗,小怪太多搞不定。”

  他们是谁?难倒跟孙艺珍一样也只是存在我意识中?

  他们的对话我很清楚,他们在做一个任务,暮色森林的任务,藏石者的妻子。

  没错,我记得了,我和孙艺珍练小号的时候做过这个任务。当时的对话和现在一样。那就是了,这也是存在我意识里的场景。

  “那开吧,小心点。”

  然后我听到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是开盖的声音,这声音提示我的猜测是错的,这不是我意识里的声音。

  慢慢的,有微弱的光线渗透进来。怎么回事?我爬起来,天空和往常不一样。

  “咕噜。”我突然动不了了。低头一看,半透明的冰冰住了我的脚。

  是谁?往前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

  眼前的人极其熟悉,侏儒法师,人类战士,矮人猎人。

  刚才说话的是他们?不是我的意识!

  我变成了什么?

  我极力去想这个问题!

  藏石者的妻子是魔兽世界里的任务。

  难倒我变成了游戏里的npc?变成了任务怪?怎么会这样!

  我死后。没有上天堂,也没有下地狱,而是来到了魔兽世界里?

  这是奖励我?让我活在自己曾沉迷的世界里;

  还是惩罚我?让我让别人玩!

  眼前这三人也是目瞪口呆。

  “出bug?怎么出来一个兽人?”

  “就是,网易搞什么?”

  我比他们更疑惑,更着急,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戏数据出了问题,对我来说,是整个世界出了问题。

  兽人,他们说我变成了兽人,我往我牙齿摸去,然后触电似的松开。再挽起袖子,绿色的。没错,我是兽人。

  “不管了,先杀了他再说,战士,怕什么上!”猎人边说边搭弓上弦。

  战士在迟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

  我死了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魔兽世界里的任务怪?怎么可能?

  突然又安静下来,然后,我又听到了脚步声。谁来了?

  “快,快躲起来。”话音刚落,我感觉到有人在拉着我的手。我一看,空空如也,不对,明明是有人在拉我的。

  我重重眨眨眼。眼前那三个人不见了。

  “发什么呆,快跟我走。”我转过头。

  全身一跳,这次真的有人拉着我。

  是个血精灵,人物造型和孙艺珍的法师号一样。

  “孙艺珍?”我既兴奋又害怕的问道。

  她没有停下来,把我拉到树后。

  “什么孙艺珍?快逃,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不安全了!”

  我头大了,她明明长得和孙艺珍的号一样。

  不安全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三个联盟为什么消失了。

  我重重眨了眨眼睛。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咬我。

  “靠,这怪闪避了,猎人,把你宝宝拉回来。”

  这就是三个联盟的声音,他们又出现了,而‘孙艺珍’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好像就在两个世界穿梭一样,我想起魔兽世界的位面。

  我说过,我很聪明!

  我明白了,这三个联盟和孙艺珍不处在同一个位面,而我可以在这两个位面来回切换,只需要重重眨眼。

  我回到孙艺珍这个位面,又她拉着我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现在才有机会仔细查看这个世界,令我惊奇或者恐惧的是,现在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一样真实,绝不像游戏里那样粗糙。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是真实世界还是魔兽世界?

  “我们最大的头头是谁?”我想确认下。

  “大酋长萨尔!”

  萨尔是游戏里部落的大酋长,这么说来,这个位面也属于游戏?但是为什么和现实一样真实?太难想了。不想了。

  “你不是孙艺珍?”我不甘心的问道。

  “你脑子是不是又发烧了?自从这件事之后你就不正常了。”她说着把一瓶药水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只知道是药水。

  “你还要一直装下去吗?”她有点失望得看着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摇摇头,不耐烦的说 “隐形药水,关键时刻再用,不要像刚才那样乱用!”

  刚才我在不同位面切换的时候消失了,她以为我喝了隐形药水。

  我想起她刚说的话,似乎有人在追杀我。但是我醒来就在这里,什么事都没做啊,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现实生活里的事情。

  “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心里念叨,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我相信你,所以我才这样帮你,可是,你得和我说实话。”孙艺珍看着我,语气很诚恳。

  “当时发生了什么?”她接着问道。

  我摆摆手,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很失望,叹息一声,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我穿梭到了魔兽世界里,这游戏的剧情我都知道,而且还拥有在两个位面穿梭的能力,那我不就可以以一个先知的身份来装逼了吗?

  她转过身去,这背影我很熟悉,以前和孙艺珍一起游戏的时候,经常看着这背影。谁也没想到,我现在变成了游戏里的人。这个背影也不是孙艺珍的。

  她双肩轻微颤抖了下,然后开口了。

  “你没有杀人。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什么?我还想借个机会装逼的,现在我居然是个杀人犯?

  我可是刚醒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九章 梦境

  “什么?杀人?”我真不甘心。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我才刚刚醒来,就被当成了杀人犯?难怪有人追杀我。

  有个问题,我到游戏里有多久了?难倒很久了,我忘记了?但有一点,我肯定什么也没做过,她肯定认错人了。

  “你不是孙艺珍,我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所以,你认错人了。”

  她转过身,静静看着我,眼神里的感情我看得出来,她对那个人有很深的感情。

  “萨吼玛,我知道你怕连累我,所以当做不认识我。但是现在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再假装?”

  萨够玛?她认识的那个人叫萨吼玛?这么奇怪的名字!这不是重点,我是习锦民不是萨吼玛,这才是重点,我必须说清楚!

  “我不叫萨吼玛,我说了,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她默默垂泪。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叹息一声,看来他们的感情也很曲折,就像我跟孙艺珍一样。

  她手里拿着东西,正仔细的看着。眼神很温柔。

  “你在看什么?”我好奇,便问了。

  她淡淡的回答,“你写给我的信。”

  “我写的信?”我暗暗奇怪,我什么时候写过信了?

  “能给我看看吗?”我伸出手。

  她把信递了过来,补充了一句,“这是你前段时间写的信,你自己看下。”

  我接过信来,定睛一看,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亲爱的媛莉萍。”

  “你叫媛莉萍?”

  她叹息一声,没有回答。我抬头看着她,心里疑惑,问道,“这真是我写的?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她点点头,小声道,“这是你的字迹,我很清楚。”

  ”我该相信她吗?”我很矛盾,这字迹明显不是我的。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你自己写写看就知道了。”

  我折了一根树枝,看着她,她点点头,轻轻说,“请你相信我。你写这几个字。”

  我没有细想,刷刷几下,写好了。

  请你相信我,就是我写的这五个字,让我感到惊骇,这字迹完全不是我以前的字迹,我急忙摊开信,找到这五个字。

  我手在发抖,树枝滑落。

  因为我地上写的字和信上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信是我写的,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那么,我还做过其他我记不起来的事吗?我杀过人吗?

  我该相信我的记忆吗?很显然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你相信了吗?你还要像以前一样不认我吗?不管多危险,只要跟着你,我也不怕。”她笑着说,表情很坚定。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他们怀疑我杀了谁?”

  “是一个小女孩。”

  “为什么偏偏怀疑我?”

  她低下头,缓缓答道,“因为你是护送她的人。和你一起护送的人都指证了你,但是我不相信。”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故意诬陷我的?

  她叹了口气,“他们是你的生死兄弟,他们和你一样公平正直。”

  “这么说来,我是真的杀了人了?”

  “不是的。”她厉声打断我,一直摇头,斩钉截铁,“你不是那种人,你不会杀人的。他们也不会诬陷你。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会查清楚。”

  我心里感到奇怪,也疑惑,我杀了人又怎么样?偿命又怎么样?反正已经死了!我还会怕死吗?我想只有真正的危险来临才能得到结论。

  但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是疑惑,没有害怕,这让她很不高兴。

  “我不能失去你,我会尽力还你的清白,但是你得告诉我当时的情况,而不是用忘记了这样的话敷衍我。”

  看着她,我犹豫了,我能让她接受跟我不是萨吼玛的事实吗?她肯定接受不了,可是,现在不让她明白,以后对她的伤害会更大。

  我拿出萨吼玛,也许是我写给她的信。仔细的看着。

  “亲爱的媛莉萍,趁我现在还能记得你,我才把我能够记得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我护送小女孩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但我感觉我的躯体在移动,具体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等我清醒过来,所有人都离开了,地上只有小女孩躺在血泊中,我当时很害怕,我逃走了,我完全没意识到是不是我杀了小女孩。后来我几个兄弟出来指证我,他们的为人我清楚,他们不会诬陷我。

  所以,要么真是我杀了人,要么就是我的几个兄弟受到了威胁。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以前从没这样,自从那次之后,我时常会突然失去意识,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我知道,总有一次我不会再清醒过来,那个时候,我甚至连你都会忘记,如果这些真的发生了,你不要怪我。

  我虽然失去意识,但是身体没有死去,他会自己活动,但是他已经不是我了,但不管怎样,我与小女孩的死已经脱不了干系,你不要再来找我,因为那以后,我不再是我,而是他,他不会认识你,你好好保重。

  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不能解释为什么。你去找到伊崔格,看他能不能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我爱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我爱你了。以前我犯过的错,请你原谅。你好好生活。”

  看完之后,我发现日期很微妙,因为这日期是开巫妖王之怒前夕的时间。我想有办法让她相信了。至少相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完这封信,我很愧疚。

  “你听说过阿尔萨斯吗?”我问她。

  她疑惑得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听说过这个故事,他是一个王子,弑父后就消失了。”

  “故事?”我摇摇头,“不,这是真事。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她摇摇头,很失望,她以为我像疯子一样在胡说八道。我理解,如果一个人告诉我小时候听过的神话故事都是真的,我也会认为他是疯子。

  “不要再说了。”她捂着嘴,低声说,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不认自己,还疯言疯语,很伤心,很痛苦。

  但是我必须要说。

  “他现在在诺森德,在冰冠堡垒。他现在是巫妖王,过不了几天,他的天灾军团就会席卷大地,即使奥格瑞玛也避免不了。”

  “不要再说了!”她厉声喊道。

  “你怎能这样?”她呜呜哭了,声音很小,“你怎能拿你我们的父母开玩笑?你忘记你父母还有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

  “那年,天灾军团四处肆虐,夺取了很多人的生命,我们都不愿再提起,你却拿这个当可笑的借口!”

  她说的是纳克萨玛斯开放之前发生的事。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惜,我没打过巫妖王,甚至从没和她一起打过团队副本。”

  我想起了孙艺珍,有些话情不自禁就说出来了,一说出来就停不下来。

  “我清楚的记得我和她一起刷天空卫队的声望。”

  “你说什么?天空卫队?”她很惊讶,这让我也很惊讶,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已经到了燃烧远征的末期,外域的情况她应该很清楚才对,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你不知道?”

  她摇摇头,眼神迷茫,然后看了我一眼,才慢慢说话,“我们平民百姓,部落大事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有个黑暗之门,通过那扇门能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大酋长萨尔曾去过那里,去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听老人说,我们血精灵的王子也曾到过那里,所以我很向往那里。我经常梦到自己去到了那里,有时候是和你一起的,梦境模糊,大多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唯独刷天空卫队的声望记得很清楚。”

  “那就没错了。”

  “不,那只是我梦到的事,并不是真实的,真实的世界没有刷声望这种说法,更没有声望才能买东西这种说法。那只是游戏里的东西。”她这样说的时候,完全没有怀疑她所处的世界就是一个游戏世界,她只是一个npc,所有的npc都对这个事实泯然不知。我想起了以前做白骨荒原沙漠侏儒的任务,那里的一些侏儒曾怀疑过他们世界的真实性。

  她继续说,“梦总是美好的,我梦见我买了虚空鳐,你却说那是鱼片。”

  “什么?”我这一惊非同小可,鱼片是我们玩游戏的叫法,她处在游戏里怎么知道?我记得孙艺珍买虚空鳐的时候说过鱼片这个词。这和她的梦境如此相似,难倒?难倒我和孙艺珍玩游戏的时候折射到她的梦境里去了?

  我需要证实,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相似的地方,我急急问她,“你还梦到什么?”

  她微微笑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真不假,我看来沉迷了游戏,才会做类似的梦。”

  我奇了怪了,游戏里的人也玩游戏?

  她笑了,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我问她。

  笑容依旧在她脸上。

  “有一次我梦到一件很好笑的事,你把怪的尸体摆成了两个字。”

  听她这样一说,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两个字?”我颤微微的,明知故问。

  “sb”

  她一说完,我被震惊了,我玩的游戏和她的梦境这不只是相似了,而是完全的一样!以前我是摆过这两个字。

  这究竟怎么了?

  事情越来越不合理了,从我变成魔兽世界里的npc开始。

  难倒这一切是我的臆想?只有臆想才不需要合理。

  第十章 映射

  我重重眨眨眼,已经到了西部荒野,没什么人,已经很少有小号在这里练级了。

  我放眼望去,不见海岸边那座灯塔的光芒,灯油已经枯竭了吗?

  我再重眨眼,回到有她的位面。

  她和真实的人如此的像,怎么忍心把她当做一个npc?

  她脸色红润,呼吸的气息那么温暖,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才是真实,合不合理不是判断真实的依据,有爱有恨就是真实。

  现实世界那么多不合理的规则,那么多不合理的制度,他们不也是真实存在的吗?躲猫猫合理吗?贪污合理吗?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我不能一一说出来,我怕我这个npc不会再刷新。[/color]

  “你也玩游戏?”我回到刚才的问题。她点点头。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知道吗?我也玩游戏,而且你说的梦境就是我的游戏经历。”

  她摇摇头,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玩什么游戏?”

  我说魔兽世界她恐怕不能明白。于是反问她,“你相信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吗?”

  她转过脸去,冷冷说道,“你不认我就算了,又何必编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来糊弄我?”

  “没有,我说的全是事实,过几天,天灾军团真会席卷世界,还有,我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将要发生的事情。而且,你认识的那个人信里已经说得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我。你不相信我,难倒不相信他吗?”

  她冷冷看着我,然后一声冷笑,“相信你和相信他有区别吗?”

  我愕然,竟无言以对。

  我再次回到游戏位面,发现自己基本没有移动,顿时明白了,她的位面是他们真实的世界,世界很大,而对应的游戏世界,世界很小,所以游戏世界的一点点距离代表了真实世界的很远距离,相反,真实世界走了很远,对应到游戏世界,其实就是一小段距离。

  西部荒野很大,也很小。我能在这两个世界来回切换,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出来,我兴奋不已。

  我是不是能够通过游戏位面来跑路,那将会大大节约时间,而且我还能证明我有特别的能力,她这个世界的人不具备的能力!

  我很兴奋,过去拉着她的手,她停住,转身看着我,“既然你不认识我,干嘛拉着我的手?”

  我一尴尬,忙道,“不是,我能做到你们这个世界做不到的事,你信不信?”

  她嫣然一笑,“你说我不信,你做我才信。”

  “你来过西部荒野的海滩吗?”我问。

  “去过,和你一起去过,不,和他一起去过。不过,我们只到了灯塔,其他地方不安全!”

  “不安全?”

  “嗯,那里有很多鱼人,而且听说还有一只特别凶猛好战,人们称他为老瞎眼。”

  “哈哈,不就老瞎眼吗!”我玩过联盟,来过西部荒野练级,被老瞎眼杀过,也杀过老瞎眼,我看过我现在的等级,70级,杀只老瞎眼岂不是易如反掌。

  然后我想到了,她说的是真实位面的老瞎眼,那是没有等级的,我没有等级压制,那确实挺危险的。不过我有他们不具有的优势,我能在游戏位面杀他。

  于是我自信满满的说,“你信不信,我能把老瞎眼的头砍下来?”

  “你再这么装,都改变不了你吹牛的事实。你去啊。给你一小时,能把老瞎眼带来我就相信你。”

  “不用,我哈哈大笑,“顶多10分钟!”

  说完我向前跑去,确定她看不到了才切换到游戏位面,大步向前走。

  突然意识到不妙,如果是骑马,10分钟肯定够,但是,马在哪?没有马,来回跑一趟,10分钟办完这事有点难度。

  我边走边思考着,既然我是这里的npc,那我应该有坐骑的。结合实际和游戏经历,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坐骑。

  可是,为什么这些坐骑这么熟悉?哪里见过?

  我艰难的回忆,想起来了,我冷汗直流,这些坐骑都是我猎人号的。难倒我现在变成了我的猎人号?但是我现在的躯体之前的那个人是谁?

  这是我的号,我打开我的背包,是的,孙艺珍写给我的信还在,那是她写给我法师号,我把它转到了我猎人号里了。

  “猪头,我跟你说过,找到工作前,不要在上游戏,你怎么就不听?”

  信上就这么几句话,我只是奇怪,孙艺珍怎么就能够判断我不是找到工作之后才看这封信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与其他玩家交流,能不能与孙艺珍联系。

  我骑上我的坐骑,奥的灰烬,诶,此时为什么能飞?难道我真的很特殊?

  不管了。我急速来到哨兵岭,找到邮箱,拿出信,准备寄回给孙艺珍,心中五味杂陈,是期盼,还是害怕?我也说不清,毕竟,在我们的世界,我已经不存在了。

  “孙艺珍,你现在过得好吗?你不会相信,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现在存在与我们的魔兽世界中,在我们的世界中,我已经死了,在这里,我得到了重生。不用为我担心,不用为我悲伤,疾风会去岳阳,他会对你不利,你一定要小心他!”

  我把信是寄了过去,连同她写给我的那封信一起寄给了孙艺珍。

  我再次跨上凤凰的时候,想通了孙艺珍写给我的信,30天没收信,信会自动退回,如果我看到信,那么30天之内肯定上过号,30天内找到工作并不容易。

  我一直以为我比孙艺珍聪明,我错了。

  我找到老瞎眼,它掉了一件绿装,我捡起放回背包。

  这里真实的位面是什么样子?我好奇心起,决定过去看看,心里有点期待和害怕,管他呢,反正有危险就撤回游戏位面。

  我重重眨眼,眼前一片昏暗,深沉的吼声由远极近,又由近及远。

  空气弥漫着不安。

  我双手一摸,却找不到我的背包了,我哑然失笑。

  游戏位面的东西带不到真实世界去的。

  我切回游戏位面,舍了老瞎眼,骑上奥的灰烬,登上灯塔,找到一个角落,切回现实位面,这里已经人迹罕至了,已经破败不堪,我将灯塔的灯点亮。一束强光照射出去。

  我眨眼,上了坐骑,奔回她那里。

  “东西呢?”她在问我老瞎眼的脑袋。

  “没有,我忘记了,我不能把游戏位面的东西拿到真实位面。不过,我将灯塔的灯点亮了。”

  “真好笑,刚才你就在旁边睡了一觉也没人知道。你若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那你去一趟银月城,摘一朵娘子花回来,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我才相信你。”

  “好是好,万一我摘回来了,你又说我随便从附近摘的,那我不白跑了。”

  “放心,娘子花只有银月城有,你想证明就快去。”

  “你等着!”我说完疾跑而去。

  眨眼,上马,下马,找花,摘花,下马,眨眼。

  不到一小时,当她看到我手里的娘子花的时候,她哭了。

  她不得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得不接受那个他已经不存在了这个事实。

  我将花送到她手里,小声说,“可以的话,你就这些花当成是他摘给你的吧。”

  一路奔波,我也累了,浑身脏兮兮的也不舒服。

  她带我来到一条小溪边,笑着说,你洗洗吧。

  我走到溪边,解开我的头发。

  “那是什么东西?”她惊叫。

  什么怪物?我也一惊。

  她走过来,弯腰从地上检起一张纸,满脸疑惑问我,“为什么你要把纸夹在你的头发里?”

  把东西藏进头发,这倒是个天才的主意。可这主意不是我想到的。

  “纸上写了什么?”

  她没回答我,目不转睛看着那张纸,突然脸色一沉。

  “你自己看吧?”她把纸一丟。

  我看看她,然后捡起,展开。信上这么写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占据我的身体,挤走我的意识。也不知道人是不是你杀的。我想我也没有机会向你问个清楚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抱有希望,你是一个好人。我不希望就此结束,我放不下她,孙艺珍。”

  我一愣,怎么孙艺珍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他认识孙艺珍?不可能。我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个字的字迹完全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

  我冷汗直流,难倒他写信的过程我占据了他的身体,才这下这两个字?但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字迹却和萨吼玛一样?是了,他写信的时候是我刚占据他意识不久,那个时候我的意识还在和他的躯体还在互相排斥,所以当我的意识占上风的时候,他写的笔迹还是我的笔迹,后来万们融合后,就由他的躯体掌握笔迹了。

  我继续往下看。

  “请你去找伊崔格,他应该在燃烧平原,他或许能查出事情的原因,你如果碰到一个也在找伊崔格的女子,请保护好她。如果我还能回来,一定会谢谢你。”

  我把信收起来,明白了,她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在他的信里写上了孙艺珍的名字。

  “你知道这个孙艺珍是谁吗?”一定向她解释这件事,不然他们之间会有误会。

  “哼!我为什么要知道?”她转过身去。

  我笑了笑,转到她身前,轻声说“孙艺珍和我一样,也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

  “哼!”她应该是相信了。

  “唉,不知道孙艺珍现在过得好不好?”

  说完,我望着远方,想从远方寻找孙艺珍的影子。

  “孙艺珍是你什么人,你很关心她吗?”她看到我忧伤的样子,心也软了。

  我点点头,叹息一声,“只可惜如今我们已经天人相隔。”

  我的手暖暖的,是她握住了我的手。

  “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将我和她的故事说了一遍。

  她的眼神变得很激动,喃喃细语。

  “怎么可能,你说的那么多,都好像我梦境中的事。”

  我抬头长叹,然后看着她,认真的告诉她,“不是像,我们的游戏经历就是你的梦境,你的梦境就是孙艺珍的游戏经历。我很确定,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只有一个人能解释。”

  “伊崔格?”

  我点点头,她却摇摇头。

  “伊崔格是部落重臣,我们普通老百姓岂能想见就见?”

  我笑了笑,“要在平时,是难见到,不过他现在在燃烧平原,机会就大多了。”

  “那走吧。”

  我点头,迈步向前,却发现她停在原地。

  我只能折回去。

  “怎么了?”我问。

  她泪眼莲莲看着我,小声说,“如果能让他回来,你愿意帮他吗?”

  “当然,毕竟我欠他的。”

  “如果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呢?”她眼神有点疑惑。

  我感觉不秒。“你说的代价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坚决。

  “如果他回来会威胁到你的性命呢?你还会帮他吗?”

  我呆住了,我不知道。

  她笑了笑,“走吧,对了,你能用你的方法带我一起走吗?我也想看看,想体验下。”

  “……”这个我倒没想过,如果真能带人进入游戏位面,那我可真是艾泽拉斯的超人了。

  “我试试吧。”我说着去拉她的手。

  她一把推开,“你干嘛?”

  我哭笑不得,急忙解释,“我要带你,起码要身体接触吧,这不是常识吗?”

  常识个屁,她骂了我一句,还是主动拉着我的手。

  “出发了!”我说,然后重重眨眼。

  “哇,我在做梦吗?”她放开手,舒展开来,仰头放肆的呼吸着新鲜这里的空气,当然,如果有空气的话。然后一蹦一跳往前走,我一看,她的级别也是70,就放下心来,这里的联盟顶多20级。

  她心情愉悦,我受她感染,眉头也舒展,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

  我决定逗逗她,于是丟下她来到另一个位面,两分钟后再回来。

  “喂!喂!你在哪里?”她放声在喊,曼妙身姿,显得很是着急。我感觉玩笑太过了。

  急忙召唤出我的坐骑,把她也拉了上来。

  这些谜团,只有伊崔格才能解开了。

  “驾!” 燃烧平原,我们来了,就为寻找一个答案!

  第十一章 载体

  我知道游戏位面的伊崔格在什么地方,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

  问题是,我们再怎么说,他总是爱理不理。

  道理很简单,游戏位面玩家和npc不能自主交谈。

  “怎么办?”她问道,“这个人不理我们。”

  我一向对伊崔格很敬重。她居然称伊崔格为这个人,这种不敬让我很不高兴。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你怎么能不尊重他,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她不以为然,瞅了瞅伊崔格,不屑的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萨尔酋长的一个顾问吗?”

  “你就不知道。”我愤愤不平辩护着,“你就不知道他的事迹。”

  “什么嘛,你说,我听。”她还是不以为然。

  说实话,关于伊崔格和佛丁的故事我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能凭借零散的情节回忆起一点点。

  “说啊。”她催着.。

  “好吧。是这样的,佛丁被流放后与伊崔格遭遇,一场恶战后,伊崔格并没有趁人之危。佛丁感慨,他见过最高尚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

  “佛丁是谁?”

  这话问到我了,我对魔兽的历史并不熟悉,只是很多年前看过上古三部曲,部落的崛起,血与荣耀。

  其他看过的也忘记了书名,至于佛丁,我并不熟悉。但面对她的问题,不得不答。

  “佛丁是谁,第一,他是一个领主,第二,他中年丧子,第三,他马上就要在对抗巫妖王的时候大出风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嚷嚷,看来她对这些兴趣不是很大。我也识趣的打住了这个话题。

  她仔细打量着伊崔格。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道,“来,握着我的手。”

  “干嘛?耍流氓?”

  她白了我一眼,不容分说拉着我的手。嚷道,“出发!”

  我一脸疑惑,问她,“出发?去哪?”

  “另一个世界!”

  我发现我确实不够聪明。

  我重重眨眼,来到了现实位面,我暗道,就算伊崔格确实在燃烧平原,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得找到什么时候?

  而且现实位面的燃烧平原弥漫着黑烟,滚烫的岩浆咕咕作响。一眼望去,黑压压的。

  很呛,很热。

  我浑身难受,再看她,似乎并没太大的反应,看来,她来过这里,也习惯了这里。

  我忍耐不住,又拉着她回到游戏位面。

  “快,快!快走!”她大声嚷嚷。

  “干嘛?”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群联盟过来了。我哑然失笑。

  “怕什么?我们现在在游戏位面,死了能复活。”可她根本听不进去。显然,对游戏死亡与现实死亡的区别。她没有我理解得这么透彻。她有吗?

  我一脸轻松。

  再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我想起了当那辆车冲向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片绝望。

  我重重眨眼,来到现实位面,心跟她一样砰砰的跳。

  “你们一定不是喝了隐形药水!”一个苍老雄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和她一惊,转过身。

  眼前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兽人,穿着打扮甚是熟悉。

  “伊崔格?!”我惊呼。

  眼前这兽人居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伊崔格缓缓点头。

  她拉了我一下,又瞪了我一眼。“你直呼伊崔格大人的名字,太不敬重大人了。”

  我在游戏里这样叫习惯了,听她一说,也觉得自己太唐突,急忙道歉。

  伊崔格仔细看了看我,一会才开口,“你们是来找我的?”

  我和她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佛丁是我的老朋友了,对于他的遭遇,我很同情。”伊崔格的这句话让我很不安。

  “大人,你听到了我们说话?”

  伊崔格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

  “我能听到一些声音。”伊崔格缓缓的说,“这是老毛病了。以前在奥格,总会听到一些声音。”

  “什么声音”她问。她好像对这些格外感兴趣。

  伊崔格苦笑。

  “伊崔格怎么才二十多级?”

  “对哦!和他打成平手的佛丁都是六十多级的精英。”

  “这些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能确定不是我旁边的人说的。”伊崔格继续解释。

  “游戏里也有幻听?确实不可思议!”我心里嘀咕着。

  看了看伊崔格,他还在继续说。

  “我找到大酋长萨尔,因为他能听到元素的声音,但是我和他探究之后,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沃金说这是'幻听,我不信。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基本每天都能听到一些声音,但没有一次找到说话的人,不过我始终没有放弃。

  我来到燃烧平原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这些声音,重要的是,这些声音知道我的过去,要知道,我的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

  于是我根据声音的位置来到这里,才发现你们。”

  她的脸色铁青,她想起了什么事?

  “你,怎么了?”我问她。

  她退了一步,脸上神情古怪,像是受到了惊吓,声音也在颤抖,

  “就这几天的经历,让我觉得我们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既然世界都不真实,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我心一沉,没错,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魔兽世界游戏里的一个世界,不是真实的。

  可是,她在我面前,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如此的真实。

  她的想法让我很不安。

  “此话怎么说?”伊崔格对她的举止感到奇怪。

  既然他让我找伊崔格,那就没必要隐瞒,于是便把我醒来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伊崔格。

  我以为伊崔格听完后会很惊讶,结果没有,果然,大人物遇事冷静,不管多离奇的事,在他们看来都不奇怪。

  当官的都这样,不管多离奇,多愚蠢的事,他们都认为合理,而且他们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认为合理。

  不过我相信伊崔格是真的睿智,而且他相信他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所以他有理由不惊讶。

  “这么说来,我们的世界是你们的一个游戏?”

  我点点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老兽人。居然只是游戏里的npc。我敬重他,也同情他。敬重和同情并不矛盾。

  她掩面而泣,蹲在地上,双肩不住颤抖。我不是滋味。

  伊崔格摇摇头,看着我,说道。“你跟我说说我们的世界,也就是你游戏的事。”

  我点点头,却没有开口,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也看出来了,便问,“你说过几天,天灾军团就要入侵奥格瑞玛?”

  “是的。就像上一次天灾军团入侵一样?只不过上次是克尔苏加德,这次是巫妖王阿尔萨斯。”

  伊崔格的神情变得严肃,沉吟说道,“看来,我们又处在了一个危险的时代。”

  “是,在魔兽世界里,马上就要迎来巫妖王之怒的前夕了。巫妖王之怒是魔兽世界的第二个资料片,也是第三个版本。”

  伊崔格点点头,“这是你们给我们世界时代的一个划分?其他的呢?”

  “我经历过的版本有原始版本,燃烧的远征,巫妖王之怒,大地的裂变。”我娓娓道来。

  “一个时代一个版本,这个似乎都这样,我孙子玩的游戏也这么分版本。”伊崔格慈祥的笑了。

  我也笑了,“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已经是燃烧的远征的末期了。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新时代。”

  伊崔格脸色再次变得沉重,“但愿我们能熬过去。”

  “能,我知道了结果。”

  “哦,我糊涂了,你经历了这之后的版本,定然知道了结果,你说我的老朋友佛丁出尽了风头,是不是他阻止了阿尔萨斯?”

  “是,他率领银白和黑风骑士团打败了阿尔萨斯。”

  伊崔格笑了,看来他在为他的老朋友骄傲。不过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伊崔格问。

  我想起了之后大地的裂变,摇摇头,缓缓说“之后,部落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时代。

  死亡之翼出现了,他想毁灭这个世界,萨尔卸下大酋长的职务,他要去拯救整个艾泽拉斯,要去打败死亡之翼,他把临时的大酋长之位让给了格尔鲁什地狱咆哮。

  之后,萨尔和巨龙一起终结了死亡之翼。萨尔也娶妻生子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吉安娜她不是兽人。”

  接着我又把后面我知道的事一并说了。

  “你说那条龙就是死亡之翼?我梦到过。”媛莉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

  “梦到过什么?”我问。

  “我梦到过与死亡之翼的战斗,有十个人,我们跳到他的脊背上,掀掉了他三块甲板,然后大酋长萨尔给了他致命一击,死亡之翼掉进了大漩涡,我们追了过去,最后杀死了他。”

  没错了,我更确定了,他们睡着的时候,他们的躯体便是我们玩游戏的载体,我们的人物便是他们的躯体。然后我想到一个问题,

  “你梦到过几次?”

  “就一次。”

  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们登录的号要选择他们世界的人作为载体,只有睡着的人才可能被当作载体。

  所以这个人却不一定是固定的一个人。

  很有可能,登录卡蓝条的时候就是筛选人物的时候。

  我的脸色很难看,我不知道是为她感到悲哀还是难过,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只是我们游戏里的一个载体,我们人物的数据就像是寄生虫,寄生在她的躯体上。

  “怎么了?”她问道。

  她们应该知道真想,我把我想到的事实告诉了她。

  她虽然早已知道她的世界不真实,但是现在这个事实对她的打击更大,她表现的是那么绝望和无助。试想,如果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们的身体是别人游戏的载体,这有多可怕。

  伊崔格沉稳老练,想必他在思考。

  “不知道伊崔格大人有什么看法?”我能肯定他一定有他独到的想法。果然,他说话了。

  他看着她,安慰道,“小姑娘,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绝望。”

  转头来看着我,“小伙子,或许事情比你想象中的更绝望。”

  这前后矛盾的话怎么能是出自睿智的伊崔格之口?

  他看出了我的疑问,朗声一笑,“你想过没有,我们醒来的时候躯体就在我们睡着的地方,所以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都不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伤害。醒来的时候,我们依然是我们。”

  伊崔格或许说得不错,但感情上始终接受不了。

  他继续说,“你说过,有两个位面,游戏位面和现实位面,这两个位面同时存在,但不能互动。

  当我们睡着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游戏的时候,我们现实位面的躯体被复制到了游戏位面,那是虚像,死了可以继续复制,所以那是复活。”

  我很奇怪,伊崔格居然知道复制这个词。

  而且是电脑方面的复制,想起他刚说他孙子玩游戏,我明白了,看来这里也有电脑,也有电脑游戏。

  “梦游!”我突然想到了梦游,于是脱口而出。

  “嗯,”伊崔格略一沉吟,接着解释,

  “我只能这样猜测,其实游戏位面和现实位面在特定的场合或者特定的时间可以发生互动,而梦游是两个位面发生了互动。

  你能在两个位面穿梭也说明了这一点,还有一种可能,梦游可能是系统出错,把复制变成了剪切。”

  伊崔格的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梦境中死了,人没事。但是梦游死了,人也没了。

  如果我在游戏位面死了呢?

  第十二章 虚实

  她的脸色并没有好转,我该怎么安慰她。我曾感慨,有爱有恨就是真实的。伊崔格点头赞许,又追问道,“什么是实,什么是虚,你能分清楚吗?”

  看到我们默不作声,又继续说,“我戎马一生,什么事没见过?有得意,有失意,总是那样漫无目的,直到遇到萨尔,才找到自己的方向,那就是为了全部落的福祉。

  可到最后,却被地狱咆哮挥霍一空,所以,人生如戏,人生也如游戏!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谁又能分清?”

  我没有伊崔格传奇的一生,却有他一样的感慨.

  不同的是,他有一番成就,为了部落的人民奋斗过,而我,却一事无成。

  这些感慨,伊崔格说出来,是人生的总结,是对后人的警示。

  是而我说出来,却是对人生的抱怨。

  我陷入了沉思。

  伊崔格拍着我的肩,问我,“在你现实的世界,有没有让你觉得恐惧的事?”

  我想到了那辆车向我撞来,我动不了,那种恐惧是我永远不敢面对的。

  “有,当那辆车冲向我的时候。”

  伊崔格继续问我,“在此之前,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我点头。

  “那你有没有感到恐惧?”

  我又点头。

  伊崔格表情严肃而凝重。

  “那么,你告诉我,这两种恐惧那种是真的?那种是假的?”他问。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两种都是真的恐惧。”

  伊崔格轻轻拍着我的肩,问道,“那你领悟了什么?”

  我领悟的没有变。

  “我想,虽然有虚实之分,但其中的感情却是一样,所以虚实并不重要。”

  说完,我看着伊崔格,他摇摇头。

  “不对。不对!”他说得很坚决,“我说过,事情比你想象的更绝望。”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

  伊崔格哈哈一笑,“你们跟我来个地方。”

  我拉着她的手,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没有眨眼,跟在伊崔格身后。走了一会,她停住了,看着我,问,“你不眨眼?干嘛还拉着我。”

  我一尴尬,急忙放开她,急着往前走。

  她追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跟在伊崔格身后。

  我看着前方,露出了微笑。

  伊崔格带我们来到烈焰峰,然后坐双足飞龙来到卡加斯,兽人下属毕恭毕敬将他迎了进去。

  伊崔格表情凝重的看着媛莉萍。

  “小姑娘,你真的相信萨吼玛没有杀人?”

  她没有迟疑,重重的点头。

  伊崔格一笑,“好,那这件事我就不得不管了,你们就呆在这里。我去趟奥格瑞玛,我要仔细的调查这个案子。还你和他的一个清白。”

  媛莉萍很感激,跪了下去。

  伊崔格急忙将她扶起,然后向我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一句。

  “我说过的话你好好领悟。否则,等真想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会崩溃。”

  说完他跨上了双足飞龙,赶往奥格瑞玛。

  但是,整整半年,伊崔格没有半点消息,就当我们要出发去找他的时候,他的信到了。

  信上说那个小女孩死的时候萨吼玛确实在场。

  看到这里,媛莉萍急的直掉眼泪。

  信里还说,小女孩死的时候正玩着游戏。具体的情况由于技术原因,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出来。伊崔格还吩咐我们就在卡加斯等着。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现在还是个杀人犯。如果外出被抓就难办了。

  不过自从我来到魔兽世界后,很多次听到了游戏这个词,

  媛莉萍说过,玩过,伊崔格说过,他孙子玩过,现在信上又提到了。

  到底是什么游戏?

  “媛莉萍,你们说的游戏,是什么游戏?”我好奇心起,决定稍微了解下。

  媛莉萍的心情没有好转,敷衍了我几句。

  “哦,大概就是我玩的游戏吧。”

  “游戏名字是什么?”

  “恶人世界,名字就是恶人世界,飙血公司制作的。”

  我惊呆了,“你开玩笑吧,这也太相似了吧。”

  我没有再问她关于游戏的事,她现在不开心,不想说话。

  而且,她的世界是我的世界里的一个游戏,她好不容易接受这个绝望的事实,我不敢再提游戏来刺激她。

  半年后,伊崔格寄来第二封信,信上说,当时的情况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不过巧合的是,伊崔格无意中发现了论坛上有一帖子,是关于那个女孩的。

  因为那个女孩也算小有名气,一个偶然的机会另一个玩家和她的游戏人物合影截图后,她的人物突然消失了,那个玩家觉得事有蹊跷,便发帖说了这件事。

  帖子里游戏截图还在。因为没有其他线索了,所以这已经是唯一的线索。

  信里还说,伊崔格很快就会和我们来汇合。

  果然,几天后,伊崔格回到了卡加斯,随身带了一台电脑。

  坐定后,他打开电脑,点开帖子。

  果然是小女孩出事的那段时间发的。

  我一看,那副截图特别显眼。遇害的小女孩居然玩的是一个男号。这个人物特别眼熟。

  但由于游戏人物偏抽象,具体是谁还真想不起来。

  我怀疑这个发帖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带着疑问往下一看。就看到了他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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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崔格说:“我过几天还得回去一趟,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蹊跷了。这样吧,这电脑就留在这里了。让你们打发时间。”

  媛莉萍一个女孩子,贪玩是天性,听伊崔格这样一说,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

  伊崔格点点头,看着她,眼神慈祥,似乎是想起了他的孙子。

  “小姑娘,我那孙子整天玩这个恶人世界的游戏,所以这游戏在电脑里没有删掉,你如果想玩的话直接打开就是了。”

  媛莉萍神色又变得忧郁,看来她是想起了与萨吼玛一起游戏的时光了。

  她坐到电脑前,输入了帐号密码,进入了游戏界面,只有一个号,是个女性角色,模样一样偏抽象,线条轮廓似曾相识。

  我努力去想,究竟像谁?

  为什么那个遇害的小女孩的人物和媛莉萍的人物我都似曾相似?

  她没有直接登入游戏,跟我一样,也在想问题。

  “小兄弟,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伊崔格的话让我和她回过神来。

  我点点头。

  伊崔格笑了笑,接着说,“你领悟到什么新的,不同的东西了吗?”

  我摇摇头。

  “小兄弟,你刚才说虽然虚实存在,但并不重要是吗?你错了,我碰到你,听了你的经历我才想明白,我一直没直接告诉你,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希望你自己领悟出来。”

  他的表情很凝重,看来我没领悟到的东西是很严峻的。

  “大人,请明示。”我恭恭敬敬的说。

  他点点头,开口了。

  “虚实其实都不存在。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都是一样。”

  我连忙摇头否认。这是下意识的否定。

  伊崔格笑了笑,“我说过,真实的情况更悲观,因为根本就没有真实的东西。我的世界不是,你们的世界也不是,我们都处于虚实的边缘。”

  我知道他说得不对,伊崔格和媛莉萍的世界只是我们真实世界的一个游戏而已,

  相对来说,我的世界是实,他们的世界才是虚,只是不管虚实,感觉都是真实的。

  我不敢反驳他。

  他的观点让我想起和尚的麻醉世人的一套。

  第十三章 错位

  我想知道媛莉萍是怎么想的,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我关心的问她。

  “我不知道你们谁是对的,虚也好,实也好,他离开了我,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我的心就如此的痛。”

  我无言以对,看着屏幕上她的人物,突然想起了像谁?我的妻子,而那个遇害小女孩的人物我也终于想起了像谁了,疾风,像疾风!

  我全身一冷,手上鸡起皮疙瘩。一种不详的预感滋生,使我心一沉。

  她进入了游戏,文字提示她号所在的地点是珠穆朗玛峰。

  我腾的站起,“珠,珠,珠穆朗玛峰?”

  我说话已经结巴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伊崔格叹息一声,“是的,这是这个游戏里最高的山峰。”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媛莉萍还在自言自语。

  “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久得好像根本没发生过,只存在记忆中一样,却有如此的真实。”

  第二次来?嗡的一声,我几乎跌倒。

  我妻子曾两次梦到去珠穆朗玛峰。

  而媛莉萍在游戏里曾来过珠穆朗玛峰两次,而且,她的人物是那么的象我的妻子!

  “第一次我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然后他有任务出了远门,好久都没回来,我想念他,一个人爬了上来。没想到,我的祈祷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

  我,我,我脑海里的猜测越来越合理了,媛莉萍说的那个他是指萨吼玛,萨吼玛游戏里的人物就是和我妻子在梦中一起爬珠穆朗玛峰的人。

  我妻子说过一句话。

  这句话是我最后一丝希望了。

  “你曾说过一句话对不对?” 我脸色苍白,颤巍巍问她。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关心的问。

  “回答我!”我太激动了,对她说话的声音提高了。

  她点点头,我越来越绝望,我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你说过什么样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说完,我无比害怕的等待一个答案。

  她犹豫了一会,这让我更加担心。

  她终于开口了。“你一定要安全回来,这是我说过的原话,说完这句话,服务器突然掉线,之后,我就没再上线。”

  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没错,这是妻子在梦中说过的话,说完这句话,妻子醒了,所以媛莉萍掉线了。

  这句话就像冰窖那根刺。

  这是我妻子在梦中说过的话,却是媛莉萍在游戏里借我妻子的嘴巴说出来的!

  这句话也是最后一个稻草,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妻子做过两个梦,梦的内容就是媛莉萍的两次游戏经历!

  “不可能,不可能!”我跌倒在地上。从没有过如此的绝望。不管怎么反抗,都改变不了事实。我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没有区别。

  他们的世界是我们的一个游戏,同样,我们的世界也是他们的一个游戏。

  我妻子做过的两次梦只是她的两次游戏经历而已。

  我如她开始一样绝望了,我死了,被人害死了,我却无能为力,孙艺珍也凶多吉少,我明明知道这些悲剧的事将要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能做点什么又怎么样?我的世界只是别人的一个游戏而已。

  我绝望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握着我的手,想安慰我。我眨眼来到游戏位面,这里不需要呼吸。

  她放开我,跟在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陪着我。

  我看着广袤的天空,时不时有鸟儿飞过,我想起伊崔格的话,我们都处在虚实的边缘!没有什么是真,没有什么是假。

  我停留了很久才和她一起回来。

  我想看看,他们的游戏和魔兽世界有什么区别,她带我坐在电脑前,进入他们的游戏,恶人世界!和魔兽世界一样,他们的聊天频道一样热闹。

  [世界频道](小小本拉登)“25h帝国毁灭副本幻化队,随便来人。”

  [世界频道](骑奥巴马找妈妈)“还随便来人,你以为h希特勒是菜吗?”

  [世界频道](休闲玩家)“就是,当初希特勒卡了我们两个月。”

  [世界频道](骑奥巴马找妈妈)“唉,希特勒之后,再无恶人世界。”

  [世界频道](黑坐骑的傻币)“〈宇宙大棒子〉公会的(吃饭不洗手)打帝国毁灭的副本,黑坐骑,特此一刷,刷到关服,上马宏,请见谅!”

  [世界频道](骑奥巴马找妈妈)“我靠,这个人已经刷了三年了,真有毅力,真要刷到关服啊?”

  我想起来了,孙艺珍让我去找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她都梦到在打希特勒,我以为是梦,现在才知道。

  原来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作为载体,是别人玩游戏的载体。而且我还真的黑了坐骑。

  而,希特勒之后再无恶人世界,这种言论我似曾见过。

  媛莉萍说,“帝国毁灭这个副本是上个版本的最终副本。”

  “上个版本?”我奇怪的问。

  “是啊,恶人世界分好几个版本呢,有努力撸版本,装疯贱版本,治标不治本版本。”

  我小声念着这几个版本,怎么这么耳熟呢?突然想起来了。

  这几个版本太熟悉了。但是,还差了某些版本。

  “那么,射会儿版本和箭抖弓颤版本呢,什么时候上线?”我问她。

  她似笑非笑,冷冷的说,“你说的这两个都是非主流版本,特别是箭抖弓颤版本,基本没戏,飙血公司估计不会花精力去做这两个版本。

  〈把烟掐了〉公会所在的服务器现在就是射会儿版本,这个公会的官员整天在论坛嘲讽其他服务器版本过低,优越感十足,我就不明白了,一个bug不断的版本有什么优越的。”

  游戏里,聊天频道依然火热。

  [世界频道](小美):“〈苹果六,偶买了,坑啊〉世界第一公会,世界fd25h本拉登团队,接受各服务器首杀,英雄装备,坐骑,欢迎预订。”

  [世界频道](嘿啊嘿):“垃圾工作室,又在打广告了。杀个本拉登就以为是第一公会,第一公会明显是〈把烟掐了〉公会。”

  [世界频道](小小本拉登):“两个都是毛会。”

  [世界频道](骑奥巴马找妈妈):“毛什么毛?至少〈苹果六,偶买了,坑啊〉公会杀了本拉登。”

  (吉安娜的香蕉)悄悄的对你说:“姐姐,能借我100块吗?学骑术。”

  [世界频道](小小本拉登):“真是小白,剧情和游戏性都分不清,剧情上杀掉本拉登的是〈迷你奸〉这个组织。这里的声望我差几百就崇拜了!”

  [世界频道](休闲玩家):“请问,本拉登掉坐骑吗?”

  [世界频道](小小本拉登)“掉啊,掉奥巴马!”

  [世界频道](舅舅)“[迅捷奥巴马的缰绳]!好巧!”

  [世界频道](小小本拉登):“。。。。。。。。”

  [世界频道](休闲玩家):、、、、、、、、、、、、、、、、

  [世界频道](嘿啊嘿):“我X。。这名字碉堡了!”

  她退出游戏,站了起来。

  伊崔格拍拍我肩,转身离开,留下我和她。

  我始终没有从这个打击走出来,整日无精打采。

  她一直照顾我,可能失去了他,她把我当成了他,时间匆匆,数月已过。

  血色十字军早已经覆灭,银色北伐军早已开往了诺森德,伊崔格后来也去了。

  我还是一样,放任自己消极堕落。

  她拉着我的手,轻轻说道,“我们去另一个位面,散散心。外面清新的空气,漂亮的风景会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我带她来到游戏位面。

  我独自登上一个土黄色的小山丘,看着泛黄的荒芜之地,风夹着尘土吹来。

  我还是想念自己的世界,那里才是我的归属地,我回不去了。

  后面有轻轻的脚步声,她来到了我身旁,挨着我坐下。

  一句话不说,就那样沉默着。

  每过一段日子,我们就会来到游戏位面,来到这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战歌远征军凯旋而归,联盟和部落都在欢庆。

  我对这些漠不关心,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混日子。

  如往常一样,她站在邮箱前,可是,她在默默擦泪。

  “怎么了?”我问她,她急忙转过身,笑着,很不自然。

  “没什么。”她说,“走吧,我们回去,我要回一趟奥格瑞玛。

  我们先坐坐双足飞龙先去幽暗城,我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我点头,拉着她回来,上了双足飞龙,双足飞龙一声长啸,腾空而起,钻入半空,极速狂飙,耳边劲风呼啸,我费力睁开眼。

  那是什么?她惊呼。一股烧焦的气味。

  我突然想起,此时已是大灾变,死亡之翼正在满世界肆虐。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片巨大的阴影扑面而来,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声狰狞的巨吼撕破了空气,震耳欲聋,她捂住耳朵。

  一堵巨大的物体急速而来,周身似钢铁那样黝黑,火焰在表面燃烧。

  死亡之翼!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我回头看她,她惊慌失措,惶恐得看着我。

  我想去拉她的手,但是,两头双足飞龙相隔那么远,我能换到游戏位面躲过,但是她呢?

  我不能丢下她。

  前方的死亡之翼破空而来,一团巨大的火焰。

  空气变得稀薄,我来不及呼吸就被火焰吞噬了。

  而她,却凶多吉少!

  第十四章 回家

  前方的死亡之翼破空而来,一团巨大的火焰。

  空气变得稀薄,我来不及呼吸就被火焰吞噬了。

  “啊!”我长吁一口气,坐了起来!

  “醒了,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不敢相信,是妻子,是还没有与我结婚的妻子。

  她抱着我,呜呜的哭,声音像极了电话里孙艺珍的哭泣声。

  “三年了,还能醒过来,真是个奇迹。”医生基本不相信他看到的。

  三年,居然过去了三年。我居然活了过来。

  这三年,我居然一直是昏迷的!

  我从游戏里走了出来,可是,媛丽萍呢?我记起她和我遭遇一样,我心如掉入冰窖,看来她是凶多吉少了。

  孙艺珍呢?我打了个寒颤,她不会遭到疾风的报复了吧?

  妻子把我接回家。

  “难为你了。”我拉着妻子的手,我很感激她,三年对我不离不弃。

  她只是傻笑,她太高兴了。

  世界变化很快,我很庆幸妻子没变。

  我走到窗台,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

  心情突然郁闷了。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看,你的手机。”妻子的话惊醒了我。

  我拿过手机,开了机,翻开电话薄,孙艺珍的电话还在,这么多年了,她号码换了吗?

  她还活着吗?我按下了她的电话。

  “喂,哪位?”孙艺珍的声音。好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她没事,我很庆幸,更是激动不已。

  “孙艺珍,是我,我回来了。”

  没了声音,好久都没声音。

  “喂,孙艺珍,你在听吗?”我急急的问。

  “哦,知道了。”她说完这一句把电话挂了。

  事情不对劲,我想打电话追问,但她都没接。

  妻子很高兴,为我张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我问,“花了不少钱吧?”

  妻子嘻嘻笑道,“哪有,菜都很便宜的。”

  我愕然,随即哈哈大笑,妻子也跟着笑。

  “我昏迷的三年难为你了。”

  妻子嫣然一笑,“知道就好。”

  “现在的医院认钱不认人,花了不少钱吧?”

  妻子收起笑容,“没有,撞你的人抓住了,医药费都是他陪的。”

  “哦。”我感叹一声。

  “果然撞半身不遂还不如直接撞死!”

  我开玩笑的说。

  妻子脸色一沉,筷子一放。

  我急忙说,“我开玩笑的。”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始终不知道孙艺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

  晚上的时候,我打开电脑,登了扣扣。

  “滴滴,”有人给我留言。我打开。

  愣了,是孙艺珍,消息是两个字,在吗?

  一看时间,是我打电话给她的哪天晚上,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我回了她的信息,“现在在,你呢?”

  没有回音,看来她现在很少上网了。

  “滴滴!”她的头像在闪烁。她居然在。

  我点开消息。

  “我在,真是你吗?”

  “嗯!我没骗你,游戏里发给你的信也是真的。”

  又沉默了。

  “你不要这样,我不是傻子。”看来她以为我在骗她,所以才沉默。

  “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

  “我上游戏收信的时候,邮件已经有2个月了,只有系统的邮件才有可能一个月不消失。”

  我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正常的人相信我的经历?我没有办法。

  “孙艺珍,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啊。”

  “你很在乎我?”她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当然!”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又是沉默,我追问了一句,“你我认识那么久,你难道不相信我?”

  “我要这么样才能相信你?你去找工作后,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那是在乎我吗?”

  这次是我沉默了。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多么想你吗?你却像从来没遇到我一样。”

  我还是沉默。

  她继续发了信息过来。“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的过去只是我们人生的一个小插曲,虽然没好却不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关于我找工作不打电话的事。”

  “那好,我等你解释。”

  我双手离开键盘,想把我的理由重新理一遍,但是我发现,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却表达不出来。

  五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动手打字。她发来了信息。

  “算了,不重要了。我马上要下了,老公快回来了!”

  她这句话如晴天霹雳。

  脑子里嗡的一声,我整个人向后倒在椅子上。

  “什么!”我歇斯底里的问,质问!

  她没回。我不心甘,继续问。

  “你说过会等我,就因为我不给你打电话就改变了心意?”

  她还是没回,却弹出了一个语音聊天。她说,

  “我骗别人说我结婚是为了摆脱别人的纠缠,是为了你。没想到你却信了,还赌气,一个电话不打给我,你是想躲着我?后来还编一些离奇的事来骗我,你不想见我就算了,何必装神弄鬼来骗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干嘛不直接告诉我?我说过我会等你,但是你也要让我值得等啊,我等了你两年,我也累了,也失望了。我是女人,也会衰老,我也得为自己负责。”

  她说着,呜呜的哭了。

  她吁了口气,“我已经嫁人了,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她关掉了语音聊天,我盯着她的扣扣,直到变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记起刚才的事,孙艺珍说过的话。

  我闭上眼,想着她说过的话,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结果?如果再重来一次,又会怎么样?

  我打开魔兽世界,想再次登录她的号,想再重来。

  算了,重来一次又怎么样?

  性格决定了结果,性格不变,结局就不会变。我放弃了重来的想法。

  我闭上眼,心想,在这个世界,我能不能也可以穿梭于两个位面。

  我决定一试,心跳得厉害,我担心不行。

  我重重眨眼,睁眼的时候,眼前的东西都变得粗糙。

  成功了,我在这个世界也能穿梭于两个位面。

  我兴奋的心情再回到现实位面后,又被孙艺珍的话冲淡了。但是,又有一股新的兴奋袭来。

  孙艺珍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我不能拉着她的手,进入游戏位面,这样她没理由不相信。

  我给妻子话,说我要去外面找朋友,需要一些时间。妻子欣然答应,让我多跟朋友聚聚。

  我找到无人的角落,进入游戏位面,然后往江西九江的方向跑去。

  地图较大,足足跑了我半个小时。

  我重回现实世界,找了两个小时才找到孙艺珍。

  她和畜生还有一个人在一起聊天。

  看来那个我不认识的人就是她老公了。穿着打扮,应该算是一个富有的人。

  畜生问,“他真的醒了?”

  “嗯”孙艺珍点点头。

  我心里很不痛快,孙艺珍她明明知道我昏迷了,为什么还说我拿这个当借口骗她,为什么,我的心慢慢下沉。

  我似乎明白了,三年的时间足够一段海誓山盟的感情变得平淡,然后消失,特别是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物质世界。

  你变心了为什么还要骗我?为自己找一个心安的理由?

  我躲在角落,一个人伤心。

  “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吧?”她丈夫提议着。

  “看什么看?他是你什么人,他又是我什么人?”孙艺珍突然变得很生气,说话的声音很大。

  他丈夫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就不懂了,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孙艺珍哼了一声,“那个人醒了我就变得不可理喻了,谁叫你们在他醒了后就一直在我面前提他?”

  那个人,我现在在她心里居然是那个人!

  她丈夫看了看畜生。畜生也懂他的意思,便劝着孙艺珍。

  “孙艺珍,看看又何妨,毕竟你们以前的关系不一般,再说你丈夫都不在意。”

  孙艺珍摇摇头,“我和他的事都过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何必再管他。”

  为什么她如此绝情?我心寒。

  “畜生,明天陪我去买车。”孙艺珍转移了话题。

  “不去!你这车都买了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买。就是舍不得钱,你老公给你那么多钱不用白不用!反正他有的是钱。”

  算了吧,我心灰意冷,我证明了我没有骗她又怎么样?她根本不在乎我又没有骗她。

  我重重眨眼,向家的方向狂奔。

  之后,我怎么联系她,她都不再理我,我和她的关系慢慢淡化了,就像是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无关紧要的朋友。

  直到我和妻子结婚,她才主动打电话祝福我。我们聊了很久。

  最后,她说,“我们曾经那样信誓旦旦,最终还是选择了各自的人生,我不会忘记以前那段日子,我为你高兴。”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我双眼湿润,泪水从眼角流下。

  既然你祝福我,又为什么勾起我以前的回忆,如果我和你一起,会不会比现在幸福。

  第十五章 监狱

  我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日子,过马路的时候,我总会惴惴不安,生怕会冒出一辆车来。

  我一直没有选择那条我出过事的路。

  这次却鬼使神差来到了这里。

  撞我的人他付了我的全部医药费,他已经还清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瞒着我妻子,暗地里去寻找,终于,找到了他的家。

  “你找谁?”他母亲问,面无表情。

  “你是谁,找他干嘛?”

  我不敢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她看着我,那双深陷的眼睛让我不敢再看。

  她砰的关上门,我举起手,再想敲门,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转身正准备走。

  “他在监狱。”她母亲留给我这样一句话。

  监狱?我急匆匆赶到监狱。他见是我,脸色一变,随即哈哈大笑。

  我本来对他已经没有了恨意,相反,我还同情他,可他这一笑,分明是对他做过的故意伤人的事毫无悔意。

  “你笑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我,愤愤道,“你果然醒了!狱警没有骗我。”

  他很激动,他曾想杀我,而且也动过手,但是我已经不恨他了。发生在我身上太多的事,有离奇的,有悲伤的,我已经看开了。但显然他对我还有敌意。

  “不要误会,我过来是来谢谢你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不恨你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配吗?!”

  我打过他,他撞过我,于情于理,我都能恨他,但是没必要了,我也不想和他扯这些。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老实告诉你,我根本没想过撞你!”

  他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一不是瞎子,二不是傻子,你车撞了我,当时就你一个人在车里,不是你是谁?我不计较了,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我哼了一声,以示不瞒。

  他不以为然,啐了一口,“当时如果是我,我宁愿撞死你!”

  看来他并不领情,我不得不为自己辩护了。

  “当时就你在车里,不是你是谁?”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在车里,但是那个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当我的车撞向你的时候,我无能为力,我很害怕,我害怕不是因为会撞到你,而是那一刻我感觉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我感觉我曾经撞过另外一个人,孙艺珍,她在打电话,我看着车撞向她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虽然这件事并没有真正发生过,但撞你的时候这种记忆对我造成的创伤已经无法痊愈。算了,反正没人会相信。我不想再说这个,你找我什么事直说,反正我就烂命一条。”

  看着他的遭遇,我有点不是滋味。”

  “我来是谢谢你付了我这三年的医药费。”

  “三年?什么三年?我撞了你才几个月!”

  他为什么会有才几个月的错觉?难道我占据了萨吼玛的躯体,而萨吼玛的意识占据了疾风的躯体?我不想和他纠缠这些。

  他看我沉默,冷笑着,“医药费?我付你医药费?笑话,我付了钱还能在这里呆着?不要假惺惺了!我知道你痛恨我,你来就是想看看我落魄的样子。”

  他没付我医药费?那是谁?我妻子付的,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得回去问问。

  我离开监狱,切回游戏位面。

  “叮!”

  什么声音,感觉很熟悉,玩魔兽世界的悄悄话就是这样的声音。

  对了,我现在处在恶人世界的游戏里,这是有人跟我说话的声音。

  “你是占据我身体的那个人吗?”

  是他?萨吼玛!媛莉萍心中的那个他!

  “是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据你的身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说道歉的人是我,没有我你不会被车撞。”

  “什么?”我心里不是奇怪,而是慌张。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这个世界很不对劲,很多事都很反常。”

  我隐约觉得他们世界出现的反常与我有关,也许就是从我删掉孙艺珍号引起,那次彻底影响了我的世界,也波及了他们的世界。

  “那天你发生了什么?”我不安的问。

  “其实在此前几天就已经出现了反常,我感觉不到我的记忆在渐渐衰退,我的记忆和幻想重叠了,所以那些是幻想那些是记忆我已经不清楚了。”

  “你很确定?”

  “对,有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已经不能确定是幻想是记忆。

  我感觉是在几年前,有一次我玩游戏,但我觉得我游戏的人物在自己活动,而且活动的场景跟我的现实世界一样逼真,你知道游戏里的场景不可能那样逼真的。

  我游戏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车上,撞上了一个打电话的女人,这种不合理的逼真让我分不清是幻想还是记忆,后来我找过伊崔格,他也不理解其中的原因。”

  我明白了,明白了回档之前发生在孙艺珍身上的悲剧是怎么回事了,萨吼玛的意识突然挤走了疾风的意识,所以悲剧发生了。

  疾风恢复了意识,拿走了孙艺珍的手机,手机里我的照片,所以才认得我,才来找我。

  但是,有个问题,萨吼玛说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他找到过伊崔格是真的,但是伊崔格却亲自说过没有见过他。哪里出问题了?

  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内容却矛盾了。

  他又继续说,“我感觉那件发生在我游戏人物的事情同样发生在我身上。就在你占据我身体的那天。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保护的女孩子已经死在了我面前,她就坐在电脑前,玩着恶人世界。我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那个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游戏里的那种救护车的声音。我逃走后不就就出现了让我害怕的事,我的意识似乎都在被排挤,所以趁我清醒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给你,也是给我自己的身体,藏进我的头发里。”

  “藏进头发里,这招确实高!”

  “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才明白了是你的意识占据了我的身体。以后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我的世界正遭受死亡之翼的摧残。”

  “对了,你有没有找过伊崔格?”

  “找过,也见过!”

  “哦,那有没有见过她?”

  我该怎么说?我自己都不清楚她的生死。可他的问题回避不了。

  “见过,不过我们分开了,她现在这么样我不知道了。”我只能先把他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回答了。

  我怕他再问她的事,便把我开始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说的撞到一个女人,那件事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我。”

  萨吼玛说,“我很奇怪,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理智上越来越相信这件事的合理性,但是感觉上越来越觉得是幻想?就好像是从没发生过的记忆。”

  他最后一句点醒了我,他说我占据意识的那段时间他的世界很反常,他的感觉是对的,不仅是他的世界不正常,我的世界更加不正常,因为时间重新回到了以前,这个影响波及了他的世界,他的世界也回了档。

  因为撞到孙艺珍对他影响巨大,所以萨吼玛和疾风的记忆还有残留,但是这件事对于伊崔格,却没那么重要,所以伊崔格没有残留他找过他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似乎发生过实际上并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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